洞仙歌·泗州中秋作
漫岭夭桃树,无人亦自开。云霞深隐洞,锦绣远成堆。生意惊樵斧,芳情谢宴杯。莫迷行客路,不似武陵回。
楚汉英雄今寂寞,两城相倚旧封疆。荒台落日酣红叶,古墓秋风老白杨。岂是有为增感慨?便令无事亦凄凉。徘徊望尽东南地,芦苇萧萧野水黄。
垂髯傥遇穆王驾,阆苑周流应未还。"
后年逢七十。今岁瞻南极。南极寿星宫。分明矍铄翁。"
帝里经年借宅居。未必有诗堪讽诵,只怜无援过吹嘘。
明朝归故园,唯此同所适。回首寄团枝,无劳惠消息。"
"前年同醉武陵亭,绝倒闲谭坐到明。也有绛唇歌白雪,
莲舌泠泠词调新。当行狎客尽持禄,直谏犯颜无一人。
一团粉雪酿清华,月作精神玉作花。谁识鼠姑能雅澹,不将富贵向人夸。
梦魂空系潇湘岸,烟水茫茫芦苇花。"
"百计留春春不住。褪粉吹香,日日催教去。心事欲凭莺语诉。流莺划地无凭据。
汉光武,兴皇运,握干符。客星侵座,方见不与故人疏。自是先生高尚,无限经纶才略,飘泛寄江湖。凛凛亘千载,风月属樵渔。"
熙宁八年夏,吴越大旱。九月,资政殿大学士知越州赵公,前民之未饥,为书问属县灾所被者几乡,民能自食者有几,当廪于官者几人,沟防构筑可僦民使治之者几所,库钱仓粟可发者几何,富人可募出粟者几家,僧道士食之羡粟书于籍者其几具存,使各书以对,而谨其备。州县史录民之孤老疾弱不能自食者二万一千九百余人以告。故事,岁廪穷人,当给粟三千石而止。公敛富人所输,及僧道士食之羡者,得粟四万八千余石,佐其费。使自十月朔,人受粟日一升,幼小半之。忧其众相蹂也,使受粟者男女异日,而人受二日之食。忧其流亡也,于城市郊野为给粟之所凡五十有七,使各以便受之而告以去其家者勿给。计官为不足用也,取吏之不在职而寓于境者,给其食而任以事。不能自食者,有是具也。能自食者,为之告富人无得闭粜。又为之官粟,得五万二千余石,平其价予民。为粜粟之所凡十有八,使籴者自便如受粟。又僦民完成四千一百丈,为工三万八千,计其佣与钱,又与粟再倍之。民取息钱者,告富人纵予之而待熟,官为责其偿。弃男女者,使人得收养之。明年春,大疫。为病坊,处疾病之无归者。募僧二人,属以视医药饮食,令无失所恃。凡死者,使在处随收瘗之。法,廪穷人尽三月当止,是岁尽五月而止。事有非便文者,公一以自任,不以累其属。有上请者,或便宜多辄行。公于此时,蚤夜惫心力不少懈,事细巨必躬亲。给病者药食多出私钱。民不幸罹旱疫,得免于转死;虽死得无失敛埋,皆公力也。是时旱疫被吴越,民饥馑疾疠,死者殆半,灾未有巨于此也。天子东向忧劳,州县推布上恩,人人尽其力。公所拊循,民尤以为得其依归。所以经营绥辑先后终始之际,委曲纤悉,无不备者。其施虽在越,其仁足以示天下;其事虽行于一时,其法足以传后。盖灾沴之行,治世不能使之无,而能为之备。民病而后图之,与夫先事而为计者,则有间矣;不习而有为,与夫素得之者,则有间矣。予故采于越,得公所推行,乐为之识其详,岂独以慰越人之思,半使吏之有志于民者不幸而遇岁之灾,推公之所已试,其科条可不待顷而具,则公之泽岂小且近乎!公元丰二年以大学士加太子保致仕,家于衢。其直道正行在于朝廷,岂弟之实在于身者,此不着。着其荒政可师者,以为《越州赵公救灾记》云。
"水阁层台,短亭深院,依稀万木笼阴。飞暑无涯,行去有势,晚来细雨回晴。庭槐转影,纱厨两两蝉鸣。幽梦断枕,金猊旋热,兰炷微薰。
紫陌红尘拂面来,无人不道看花回。玄都观里桃千树,尽是刘郎去后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