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让论
生在阳间有散场,死归地府也何妨。阳间地府俱相似,只当漂流在异乡。
雨过分畦种瓜,旱时引水浇麻。共几个田舍翁,说几句庄家话。瓦盆边浊酒生涯。醉里干坤大,任他高柳清风睡煞。
秋木萋萋,其叶萎黄,有鸟处山,集于苞桑。养育毛羽,形容生光,既得行云,上游曲房。离宫绝旷,身体摧藏,志念没沉,不得颉颃。虽得委禽,心有徊惶,我独伊何,来往变常。翩翩之燕,远集西羌,高山峨峨,河水泱泱。父兮母兮,进阻且长,呜唿哀哉!忧心恻伤。
疆理虽重海,车书本一家。盛勋归旧国,佳句在中华。 定界分秋涨,开帆到曙霞。九门风月好,回首是天涯。
羽翼摧残日,郊园寂寞时。晓鸡惊树雪,寒鹜守冰池。急景忽云暮,颓年浸已衰。如何匡国分,不与夙心期。
策马自沙漠,长驱登塞垣。边城何萧条,白日黄云昏。一到征战处,每愁胡虏翻。岂无安边书,诸将已承恩。惆怅孙吴事,归来独闭门。
春林花多媚,春鸟意多哀。春风复多情,吹我罗裳开。
楚武王侵随,使薳章求成焉,军于瑕以待之。随人使少师董成。斗伯比言于楚子曰:“吾不得志于汉东也,我则使然。我张吾三军而被吾甲兵,以武临之,彼则惧而协以谋我,故难间也。汉东之国,随为大。随张,必弃小国。小国离,楚之利也。少师侈,请羸师以张之。”熊率且比曰:“季梁在,何益?”斗伯比曰:“以为后图。少师得其君。”王毁军而纳少师。少师归,请追楚师。随侯将许之。季梁止之曰:“天方授楚。楚之羸,其诱我也,君何急焉?臣闻小之能敌大也,小道大淫。所谓道,忠于民而信于神也。上思利民,忠也;祝史正辞,信也。今民馁而君逞欲,祝史矫举以祭,臣不知其可也。”公曰:“吾牲牷肥腯,粢盛丰备,何则不信?”对曰:“夫民,神之主也。是以圣王先成民,而后致力于神。故奉牲以告曰‘博硕肥腯。’谓民力之普存也,谓其畜之硕大蕃滋也,谓其不疾瘯蠡也,谓其备腯咸有也。奉盛以告曰:‘洁粢丰盛。’谓其三时不害而民和年丰也。奉酒醴以告曰:‘嘉栗旨酒。’谓其上下皆有嘉德而无违心也。所谓馨香,无谗慝也。故务其三时,修其五教,亲其九族,以致其禋祀。于是乎民和而神降之福,故动则有成。今民各有心,而鬼神乏主,君虽独丰,其何福之有?君姑修政而亲兄弟之国,庶免于难。”随侯惧而修政,楚不敢伐。
"早衣对庭燎,躬化勤意诚。时此万机暇,适与佳节并。
扁鹊见蔡桓公,立有间,扁鹊曰:“君有疾在腠理,不治将恐深。”桓侯曰:“寡人无疾。”扁鹊出,桓侯曰:“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!”居十日,扁鹊复见,曰:“君之病在肌肤,不治将益深。”桓侯不应。扁鹊出,桓侯又不悦。居十日,扁鹊复见,曰:“君之病在肠胃,不治将益深。”桓侯又不应。扁鹊出,桓侯又不悦。居十日,扁鹊望桓侯而还走。桓侯故使人问之,扁鹊曰:“疾在腠理,汤熨之所及也;在肌肤,针石之所及也;在肠胃,火齐之所及也;在骨髓,司命之所属,无奈何也。今在骨髓,臣是以无请也。”居五日,桓侯体痛,使人索扁鹊,已逃秦矣。桓侯遂死。
韶光染色如蛾翠,绿湿红鲜水容媚。苏小慵多兰渚闲,融融浦日鵁鶄寐。紫骝蹀躞金衔嘶,堤上扬鞭烟草迷。门外平桥连柳堤,归来晚树黄莺啼。
举头忽见衡阳雁。千声万字情何限。叵而薄情夫。一行书也无。 泣归香阁恨。和泪掩红粉。待雁却回时。也无书寄伊。
火传阳燧,水溉阴精。太公胖俎,傅说和羹。
汉兵已略地,四方楚歌声。大王意气尽,贱妾何聊生!
举头西北浮云,倚天万里须长剑。人言此地,夜深长见,斗牛光焰。我觉山高,潭空水冷,月明星淡。待燃犀下看,凭栏却怕,风雷怒,鱼龙惨。峡束苍江对起,过危楼,欲飞还敛。元龙老矣!不妨高卧,冰壶凉簟。千古兴亡,百年悲笑,一时登览。问何人又卸,片帆沙岸,系斜阳缆?